【名人付费音频,2019年吐槽必备】

编者按:本文来源微信公众号娱乐资本论,作者姜东瀛,创业邦经授权转载。

 戴着价格不菲的蓝牙、无线或许还防水的耳机塞,听有见识的明星、有品位的名人们水了吧唧的音频节目,会不会对不起耳机。

 

鉴于他们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叨叨叨叨,按正常情况说,本来能有点儿意思。 抠脚听,拉粑粑听,走道听,坐车听,睡前听,吃饭听,洗澡听,健身听,干活听。用户们因场景各异,状态有别而浮皮潦草泛听的个体使用习惯,惯出了名人音频定制内容的毛病:不讲质量,不修品控,不花心思。 高晓松在这个领域已经随性的玩儿了两年。从《矮大紧指北》到《晓年鉴》,两个音频栏目,名字起的饶有趣味,就这名,撬开一半儿冲动掏钱的。 

付费听高晓松哔哔哔的人,大多数肯定亲身经历、感受过脱口秀节目《晓说》和《晓松奇谈》对自身心灵成长的帮助,这种感性体验的魔力,未来就是货币化转换。

当然,变现是要有动力逻辑和追逐理由做基础的。我们买的,可能是高晓松把观察和思考捏咕在一起的杂融交汇;可能是他替你走万里路,读万卷书;可能是他最有烟火气的特色语言,自洽分析,像闲聊一样,把独到见解娓娓道出;也可能是他使你收获了启发,好似被智者点拨开悟。 带着点儿对文化偶像的宗教狂热,带着点儿思维功利主义和谈资实用主义,用户们做到了相信,但高晓松每期音频完成的品质,相当参差不齐。 没有亮点,完全没有。 很多内容都是“清嗓子”式的书面语言,高晓松在饭局上恣意喷涌的有趣和不羁,不肯作用到这个后院。 

《矮大紧指北》里,高晓松在促销活动式的开场,表态要把这个文化产品的尝试,弄成《晓说》的边角料拾遗和花絮延伸。结果,大多数却是倾向文青的散点信息,以及零碎的盘理,或者披露对一些人的印象、或者抒发对一些文艺作品的观感,再不然攒几个资料型故事。 这些东西,就很肤浅了,有如一个刚睡醒的姑娘,在被窝里和闺蜜打电话,有一句没一句,方向不明,指针不清,筋道不足。高晓松最喜欢用的词是“能量密度”,在音频节目这里,“能量密度”成了精气神疲倦的情绪出口。 《矮大紧》结束半年,《晓年鉴》项目上马,为了应景建国七十年,以及高晓松五十而知天命的头彩,搞成纪传体口述家国史,顺带聊聊个人成长和斗转星移、时代变迁,再合适不过。一周一期讲一个年头,1969年到2019年轮完一遍,他就已经跨入50岁老夫行列。发愿的时候,反正他是这么说的。

所以,不买它这个略微不好意思,那些热爱高晓松的用户,只能当真。 然后,我们听到了什么? 前四分之一,别说,有些货。后四分之三,开始把当年国内外新闻和时事摘要照本宣科,把文艺评论攒吧攒吧,用一种读报节目的姿态和盘托出。 没有口语的变化这都不要紧,可节目越往后,个人的经历披露就越有隐晦,真诚逐渐减少,吝啬分享的高晓松,开始出现苗头。一些特殊、细微的心理感受,被他讲的极其普通,雅俗共赏的掌故也都失去了名士风流。 再然后,高晓松开启教授模式。

当代电影史和当代美术史、当代流行音乐史的讲课体内容,成为了《晓年鉴》的主流,至于他认识的谁谁谁,在哪年干了什么事儿,他高晓松哪年哪年的行程安排,闪闪发光或者碌碌无为的人生时刻,都一一跟用户做了番总结汇报。那些随便在互联网上能查到的资料,竟也成为高晓松《晓年鉴》的主体部分,仿佛用户们要报考文艺理论科目的试,他在划考题范围。 《矮大紧指北》和《晓年鉴》起于眼球,终于耳膜,付费的吸引力变成一场泡影。对高晓松音频产品华丽丽的内容憧憬,我,不会再有第三次。 不排除很多人试听后的消费冲动,试听犹如电影片花,有障眼法,有误会。一旦手滑单下。高晓松的迷粉儿们,就脱离了理性社群的属性。惯性的消费期待,使他们不切实际指望这位“文青翘楚”,这位“浪子班头”能拿出视频平台时代的说话水平、思想实力、语言节奏和地面视角。

但他偏给这些花钱的听一样东西,叫做“强弩之末”。 老文青50岁生日这天,说好了给出最后一期的《晓年鉴》再事了拂衣去的,然而天蝎座的他又掉链子了,爽约开天窗,用微博把该期音频的文字稿发出,这难道是一个运营动作吗。在此之前,按契约意识和交付意识上高标准严要求,高晓松也没有做到每周一更。最后一期的仪式感,高晓松拖到了他50岁生日的三个星期后,他把他的微博,用音频念了一遍。 蜻蜓FM的《晓年鉴》用户微信群,在《晓年鉴》录制周期的三分之一时间点,就没有了基本的活跃度,用户运营的效应,趋向为零。 不是高晓松一个人的音频,做成这样粗制滥造。台湾综艺大佬伟忠哥两年前的付费节目,以插科打诨之名,行偷工减料之实,甩梗、搞笑、整蛊的自嗨能力确实一流,老不正经的分寸拿捏也算张弛有度,但是七十块钱的节目,七十几期每期五分钟到十几分钟不等,说话间隔缝隙越来越大,空心话没的可说,就挠痒痒,渐渐发展到一条一条读听众留言这么没品。 高晓松的挚友,台湾文人的清流张大春先生,开了个“三国”题材类音频节目,催眠效果奇佳,完全不按照电台的传播规律走。 局座的音频节目,就是老人家在洗澡堂子、在公园和退休老干部们没事儿下个棋,喝个茶闲聊的格调,那不叫节目。

郭德纲的《郭论》,于谦的《谦道》,也逃不出拘谨、乏味的样子,他们口语变化多端的表达优势,主持节目扯个蛋的反应快和机灵劲儿,在定制音频上完全发挥不出来。老郭就爱讲老掉牙的历史故事,毫无新意,那些议题在以前各种节目里,被拾人牙慧的反复说。于谦则爱讲些没有主题的东一榔头西一扫帚。

买过的上述音频节目,抱歉,我打不及格。及格甚至优秀的肯定不少,但那些音频节目的主角,不是名人。好像这么说也不大公平,梁文道的付费音频,虽然艰深晦涩,可蛮当个事儿;老梁的节目不用二次收费,也不是头部内容,但听着就觉得童叟无欺。 没错,名人付费音频,只是我们对音频节目需求不到百分之一的选项,磨刀不误砍柴工,听什么还不是听。 但话得说回来,一个名流,倘若视频脱口秀整的战绩彪悍,对着镜头不准备都超会BB,而这些内容转成音频输出,比其兜售的纯音频节目还动听、还带劲,这事儿就有问题了。 缺心眼的付费实践,终会培养用户将脑残收敛的付费认知。 视频表现尚可,现场感觉NICE的跨界名人、意见领袖们,他的音频性价比,为何如此之低。 制作流程和工序的过度简易,内容传播规律和研发基础的薄弱,选题意识的淡漠,策划能力的缺失,包括主理人案头准备的工作态度约束不力,都充满了失范和失控。名人们在音频节目的表现,相当杀熟,其语言输出价值,与视频节目里的感觉稍微对照,就知道差距。 用户既然散银子了,开口饭的买卖,就属实要兑付点儿实在的东西。撂地摊儿得有撂地摊儿的含金量,杂耍要有杂耍的里和面儿。

买断性、稀缺性的数字资产,如果弄的有边界、有围墙、有门槛、有锁,那相应的,就该有卖相。 更何况,名人音频的付费名目,大多数是二次收费,意即除了音频平台会员年费以外,劳驾您另交钱。活脱脱一个增值税。用户的心理账户适应了这种付费方式,却发现交了智商税、情商税、崇拜税,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。 哪怕追星的饭圈儿女孩们,大约也犯不着交钱去收听明星们把单位时间填满的私房话。 买音频的那些用户画像,有这么一点很共性,就是爱知识、易相信、大条、依赖别人的思考。 他们不会计较甩出的小钱,但愿意保留一份小傻小天真。 那不是打赏名人们,那是有诚意的一份尊重。谁让名人们曾经的观点瞬间,在视频上在书上在各种现场,楚楚动人。 碎片化学习真的很累,罗振宇提供系统、专业的知识服务,不是每个人都需要。最好是轻松的长点儿见识,来获取一些精英们的扯皮内容,进而满足、抚慰一下缺乏安全感的灵魂。 用户们焦虑的虚荣心和无聊的寂寞感,跟卸妆名人们懒散、无营养的废话神交,真的是一种绝配。 但可惜,追求内容品质的精神消费升级,早就完成了全市场的韭菜教育。 就那么几个音频平台,用户们谁还没点儿A数。听广播这个事儿进化到今天,特容易检验出,哪个活宝糊弄,哪位少爷裸泳,哪家姑奶奶裸奔。 

十几年前,韩寒在他火红火红的新浪博客里,写过这样一句话,是说给那些占据顶级资源,挣钱不费劲的人听的:凡事,照顾应有度,技术要达标,贵的要独特,便宜的要超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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